飆號大野蕭,索如孟諸落。日送飛鴻千,巖寒木疏置。酒登嘯臺舉眸極空虛酣歌醉。仙菊列坐飄長裾身寄猿鳥外。神遊元化初飛聲瑤池鳳遠致。麻姑書遙海上孤月寒潮帶。歸魚天空百,泉響獨鶴哀。有餘不見鬆,柏路蒼蒼閉。玄廬誰知委,運去千載隨。荒墟且復酌,美酒揮刀膾。雙魚。人生非喬松,不飲當何如。
狂風在廣闊的原野上呼號,蕭瑟如同孟諸澤那般荒涼。
每天目送着成百上千的飛鴻,山岩寒冷樹木稀疏排列。
登上嘯臺飲酒,舉目望向極其空曠之處,盡情高歌醉酒。
仙人般的菊花排列而坐,長長的衣裾飄動,自身寄託在猿鳥之外。
精神遊歷在天地初始的狀態,飛揚的聲名如同瑤池鳳凰般傳得很遠。
麻姑的書信從遙遠的海上寄來,孤獨的月亮伴隨着寒冷的潮水。
迴歸的魚兒在天空中成百出現,泉水聲響中只有仙鶴哀鳴。
有多餘的空間卻看不見松柏,道路一片蒼青閉合。
誰知道那神奇的屋舍如何,命運逝去已千年相隨。
在這荒墟之處姑且再飲酒,揮舞着刀切割美味的魚肉。
雙魚啊。
人生不像高大的松樹,不飲酒又會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