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之名,杭潁異轍。
然皆足以寄七絃之清調,而共千里之明月。
方指地而辨訛,客鬨堂而纓絕。
迄五日之考據,驗注編於一閱。
是詩之來,予目所別。
昔也傳觀,今焉祕笈。
嘆人事之易變,何凋零之飄忽。
然則記歲月於所見,而逸名氏於可闕,
亦予之所不忍恝也。
西湖的名聲,在杭州和潁州有所不同。
然而都足以寄託七絃琴的清妙曲調,並且共同擁有千里的明月。
纔剛剛指着地方來辨別錯誤,賓客們鬨堂大笑以至於帽帶都斷了。
直到經過五天的考據,在一次閱覽中驗證註釋和編著。
這詩的到來,是我眼睛所識別的。
從前是流傳觀看,現在卻成爲了珍祕的典籍。
感嘆人事的容易變化,爲何凋零如此飄忽不定。
然而將歲月記錄在所見之中,而將姓名忽略掉,這也是我所不忍心漠然對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