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洗月露,雲色己如血。
似憂農畝枯,敢嘆征途熱。
瀕湖十萬月,旦旦望霓切。
龍骨夾岸鳴,盡暮不暇歇。
只今牛犁地,已作龜兆裂。
平湖三十里,湍漭幾盡竭。
矧一線渠,而不經涸轍。
天閽高莫叫,歲事漸無說,
如予方懷章,何以救餘孑。
回首望堯雲,憑風哀涕雪。
清晨清洗月亮上的露水,雲彩的顏色已經如同鮮血。
似乎是擔憂農田的土地乾枯,哪裏敢感嘆征途的炎熱。
靠近湖邊有十萬個月亮,天天急切地盼望彩虹出現。
像龍的骨架在兩岸發出鳴叫,一整天到晚上都沒有閒暇停歇。
如今牛在犁地,土地已經像龜甲上的裂紋那樣裂開。
平靜的湖水有三十里,湍急的水流幾乎都乾涸了。
何況那一條水渠,而沒有不經歷乾涸車轍的時候。
天庭之門高遠無法呼喊,一年的事情漸漸沒什麼可說的了,像我正胸懷文章,用什麼來拯救我自己。
回頭遙望堯時的雲彩,憑藉着風悲哀地流淚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