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古之初,民性質樸。
不侈不靡,燔黍捭豚。
汗尊抔飲,取足而已。
淳風既漓,日趨於卑。
如彼流水,食必方丈。
器必雕鏤,蕩然無紀。
其或不然,是有後言。
爭笑迭毀,洛河之南。
大賢是居,思整其圮。
倡爲真率,以究其源。
以窒其委,真則無僞。
率則易成,亦克爲禮。
惟許敬氏,恭儉和易。
深用仰止,大書於家。
朝夕是瞻,庶蹈其軌。
悠悠之徒,既沾既濡。
曾不知此,草木無章。
發爲聲詩,敬贊德美。
遠古開始的時候,人民本性質樸。
不奢侈不浪費,燒黍米烤小豬。
用手捧酒喝,只求滿足就夠了。
質樸的風氣漸漸喪失,一天比一天變得低下。
就像那流水,喫飯必定要擺滿一丈見方。
器具必定要雕刻鏤刻,毫無秩序。
如果有人不這樣,就會有後面的議論。
爭相嘲笑詆譭,在洛河的南邊。
有大賢居住在這裏,想着整頓那倒塌的。
倡導真誠坦率,來探究其根源。
來阻塞那支流,真誠就沒有虛僞。
坦率就容易成功,也能夠符合禮節。
只有許敬氏,恭敬節儉溫和平易。
深深令人敬仰,大字書寫在家裏。
早晚都瞻仰,希望能遵循他的準則。
那些悠悠的衆人,已經沾溼。
竟然不知道這些,像草木沒有條理。
寫成詩歌,恭敬地讚美他的品德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