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表兹郡,东南诚要津。
近代亦雄藩,亲王莅斯民。
荆吴自兹入,燕赵亦来臻。
舟车无停运,孳货若丘坟。
冠盖充廛里,歌吹咽城罝。
美酒既如渑,粱肉夹道陈。
休养近百年,富庶难具论。
大道无恒处,荣悴每相因。
风烟一披拂,奄忽同埃尘。
空屋啸蹲鸱,崩垣走惊麇。
帟蒲交四野,骴骼俨若新。
贵贱不复知,贤愚安能分。
予有山阳遣,经过属秋辰。
凭高肆遐览,落日无行人。
欲继芜城作,薄劣愧参军。
淮海地区显示出这个郡,东南实在是重要的渡口。
近代也是强大的藩镇,亲王来到这里管理百姓。
荆州和吴地从此进入,燕赵地区的人也来到这里。
船只车辆没有停止运输,货物堆积得像小山坟墓。
官员的车盖充满市区,歌声和吹奏声在城中回荡。
美酒如同渑水一样,精美的肉食在道路两旁陈列。
休养生息将近百年,富庶的情况难以详细述说。
大道没有永恒不变的地方,繁荣和衰败常常相互依存。
风烟一旦吹拂,很快就如同尘埃一样。
空屋里有蹲着的鹞鹰在呼啸,崩塌的墙壁有受惊的獐鹿奔跑。
帷帐和蒲席布满四野,残骨整齐得好像是新的。
富贵贫贱不再知晓,贤能愚笨怎么能区分。
我有在山阳的差遣,经过这里时正是秋天。
凭借高处尽情地远望,落日下没有行人。
想要继续写像《芜城赋》那样的作品,自己浅薄低劣实在愧对参军这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