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長簾幕低垂,時時風度楊花過。梁間燕子,芹隨香觜,頻沾泥污。苦被流鶯,蹴翻花影,一闌紅露。看殘梅飛盡,枝頭微認,青青子、些兒大。
誰道洞門無鎖。翠苔蘚、何曾踏破。好天良夜,清風明月,正須著我。閒展蠻箋,寄情詞調,唱成誰和。問曉山亭下,山茶經雨,早來開麼。
白天漫長,簾幕低垂,時常有楊花隨風輕輕飛過。
梁間的燕子,跟着它那芳香的嘴,頻繁地沾染上泥污。
可憐被流鶯,踢翻了花影,弄灑了一欄杆的紅色露水。
看着殘梅花都已飛盡,在枝頭稍微能辨認出,那些青青的梅子,稍微長大了一些。
誰說山洞的門沒有鎖。
那翠綠的苔蘚,又何曾被踏破過。
美好的白天和優良的夜晚,有清風和明月,正需要我來享受。
悠閒地展開蠻箋,寄託情感於詞調之中,唱出來又有誰來應和。
問那曉山亭下,山茶經過雨水後,是否早早地就開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