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陰、一川新浸,天然塵外幽絕。誰家幻出千機錦,疑是蕊仙雲織。環燕席。便縱有萬花,此際無顏色。清風兩腋。炯玉樹森前,碧筒滿注,共作醉鄉客。長堤路,還憶西湖景物。遊船曾點空碧。當時總負凌雲氣,俯仰頓成今昔。愁易極。更對景銷凝,悵望天西北。歸來日夕。但展轉無眠,風櫺水館,冷浸五更月。
古老的城邊,一條河流剛剛被新水浸潤,有着自然超脫塵世的清幽絕美。
不知是誰變幻出千重機織的錦緞,懷疑是蕊珠宮仙女所織的雲彩。
環繞着宴席。
就算縱然有萬種花朵,在這個時候也都沒有了顏色。
清風在兩腋之間吹拂。
明亮如玉樹挺立面前,碧綠的竹筒斟滿美酒,一起做那沉醉鄉中的客人。
長長的堤岸道路,還回憶起西湖的景色景物。
遊船曾經點綴着空曠的碧藍天空。
那時總是辜負了高遠如雲的氣概,俯仰之間就變成了今時和往昔。
憂愁極易產生。
更是對着景色凝神佇立,惆悵地望着天空的西北方向。
歸來的時候已近傍晚。
只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風搖窗櫺水繞館舍,冰冷地浸潤着五更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