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事渾如客。趁新晴、花驄驕駿,紵衫輕窄。臘甕初傾光欲動,笑把黃甘旋擘。更喜得、酒朋詩敵。陶寫襟懷觴詠裏,似風流、王謝當年集。忘爾汝,任爭席。疏簾畫舫梅妝白。看斜陽、波心鏡面,照伊顏色。飄緲笙歌天上譜,一刻千金莫惜。誰信道、高樓佔得。柳外暝煙人去也,但月鉤、冷浸闌干溼。知過了,幾寒食。
春天的事情彷彿就像做客一般。
趁着剛放晴,騎着毛色斑駁如花的駿馬,穿着窄小的苧麻衫。
臘月釀的酒剛倒出來光芒閃動,笑着隨即把黃柑掰開。
更高興的是有酒友和詩友。
在飲酒作詩中抒發胸懷,就好像當年風流的王謝家族集會一樣。
忘記你我,任憑爭搶座位。
稀疏的簾子,彩繪的船舫,梅花妝扮得潔白。
看着斜陽在波浪中心如鏡面般的水面上,映照出她的容顏。
那縹緲的笙歌如同天上的樂譜,一刻時光價值千金也不要可惜。
誰能相信,在高樓上能佔有這一切。
柳林外暮色中的煙霧中人離去了,只有那彎月,清冷地浸泡着欄杆,使欄杆變溼變幹。
知道已經過去了,幾個寒食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