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闌獨殿羣芳,肯將顏色隨紅瘦。冰壺凝液,玉槃承露,蝶窺蜂逗。壓架酴醾,吹簾柳絮,影迷階甃。悵綵鸞信渺,月斜煙淡,知甚處,香來驟。歌舞揚州最好,正春濃、瓊花開後。含顰欲語,將離有恨,粉痕微皺。和露簪餘,嬌分素靨,酥凝纖手。只鬢絲老去,西園寂寞,把韶華負。
靠着欄杆獨自在百花中居首,怎肯讓顏色隨着紅花凋謝而消瘦。
如冰壺般凝聚着汁液,如玉盤般承接露水,蝴蝶窺探蜜蜂逗引。
壓在架子上的酴醾花,吹動門簾的柳絮,影子迷惑着臺階的磚。
惆悵那綵鸞的音信渺茫,月光斜照煙霧淡淡,不知在何處,香氣突然襲來。
揚州的歌舞是最好的,正是春意正濃、瓊花開放之後。
帶着愁容想要說話,將要離別帶着恨意,粉面痕跡微微皺起。
帶着露水簪花剩下的,嬌美地分佈在素白的臉頰上,酥軟凝聚在纖細的手上。
只是鬢髮已經老去,西園變得寂寞,把美好的年華辜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