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正高爽,更躡最高樓。長風爲我驅駕,極目海山頭。不用牛山孟浩,不用齊山杜牧,人景自堪酬。舉酒酹空闊,汗漫與爲遊。
捻黃花,憐白首,恨難收。頹齡使汝能制,何待更封留。眼底朱甍畫棟,往往人非物是,蟋蟀自鳴秋。萬里一搔首,無處著蕭颼。
天空廣闊高遠而清爽,再登上那最高的樓閣。
長長的風爲我驅使車馬,極目望向海邊的山頭。
不需要像牛山的孟浩然,也不需要像齊山的杜牧,這人世間的景色自然值得欣賞品味。
舉起酒杯祭奠廣闊的天空,自由自在地遨遊。
捻着黃色的花朵,憐憫自己已經白頭,遺憾難以消止。
衰老的年齡假如你能夠控制,又何必要等待再次被封爵挽留。
眼底那些硃紅色的屋脊和彩繪的棟樑,往往是人事已非而景物依舊,蟋蟀在秋天自顧自地鳴叫。
在萬里之外一次又一次地搔首,沒有地方能躲避那蕭瑟的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