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冰肌,獨步衝寒,風光幾何。憶西湖十里,留連清詠,南窗五夜,嘯傲當歌。我本多愁,君偏不語,幾度巡檐索笑過。仙蹤返,紅塵歲月,未肯蹉跎。幽情如隔雲波。乍萬片、紛紛墮碧莎。怪蒼穹無恨,依然明月,陽春有興,不改吟窩。疏影橫斜,餘香飄泊,翠羽深宵夢亦訛。淒涼甚,看巢居閣畔,鶴跡空多。
那如美玉般的骨骼和如冰般的肌膚,獨自傲然地在嚴寒中前行,這景色是怎樣的呢。
回憶起在西湖的十里風光中,沉浸留戀於清新的吟詠,在南邊窗戶前五夜,長嘯放歌、傲然自得。
我本來就多愁善感,你偏偏不說話,好幾次在屋檐下探尋着微笑而過。
仙人的蹤跡返回了,在這紅塵歲月裏,不肯虛度光陰。
幽深的情意如同隔着雲波。
忽然間成千上萬片,紛紛揚揚地落在碧綠的莎草上。
奇怪的是蒼穹沒有怨恨,依舊是那明亮的月亮,春天有興致,也不改變吟詩的窩巢。
疏朗的影子橫斜着,餘下的香氣四處飄泊,翠綠的羽毛在深夜裏連夢也有差錯。
太淒涼了,看那巢居閣旁,仙鶴的蹤跡空自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