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瑣窗深、重簾閉,春寒知有人處。常年笑花信,問東風情性,是嬌是妒。冰柳成須,吹桃欲削,知更海棠堪否。相將燕歸又,看香泥半雪,欲歸還誤。漫低迴芳草,依稀寒食,朱門封絮。少年慣羈旅。亂山斷,敧樹喚船渡。正暗想、雞聲落月,梅影孤屏,更夢衾、千重似霧。相如倦遊去。掩四壁、悽其春暮。休回首、都門路。幾番行曉,個個阿嬌深貯。而今斷煙細雨。
任憑那雕飾精美的窗戶深深關閉、重重簾幕緊閉,在這春天的寒意中知道有人居住的地方。
年年都笑着花信的到來,試問東風的性情,是嬌柔還是嫉妒。
那冰掛的柳絲已長成鬍鬚般,吹拂桃花好似要將它削去,也不知海棠是否還可以。
燕子將要歸來又飛走,看着帶着香的泥土上還有一半積雪,想要歸去卻又耽誤了。
徒然地在芳草間徘徊,彷彿還能看到寒食節時的情景,朱門被柳絮封住。
少年時就習慣了漂泊在外。
雜亂的山巒斷開,傾斜的樹木呼喚着船來擺渡。
正暗自想着,雞聲在落月時響起,梅花的影子在孤獨的屏風上,又夢到那被子,層層疊疊好似雲霧。
司馬相如厭倦了出遊離去。
遮掩住四周的牆壁,在這春天的暮色中感到淒涼。
不要回頭看,那京城的道路。
幾次在清晨行走,衆多的美女都深深被珍藏。
而如今只有斷了的煙縷和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