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瑩晚空,點清鏡、斷霞孤鶩。對客館深扃,霜草未衰更綠。倦遊厭旅,但夢繞、阿嬌金屋。想故人別後,盡日空疑風竹。
塞北氍毹,江南圖障,是處溫燠。更花管雲箋,猶寫寄情舊曲。音塵迢遞,但勞遠目。今夜長,爭奈枕單人獨。
寒冷的月光照亮晚空,點明瞭如鏡子般的水面、斷開的雲霞和孤單的野鴨。
面對着關閉深深的客館,經霜的草還沒有枯萎反而更加翠綠。
厭倦了出遊和旅居,只是在夢中環繞着阿嬌所住的金屋。
想着老朋友分別之後,整天都懷疑是風吹竹子的聲音。
塞北的毛氈地毯,江南的圖畫屏障,到處都是溫暖的。
再有花飾的竹管和有云紋的箋紙,還在書寫着寄託情意的舊日樂曲。
聲音和蹤跡都很遙遠,只能徒勞地遠望。
今夜很長,無奈只有枕頭而人卻獨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