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死孤憤,虞叟坐窮愁。懷沙千古遺恨,郊島兩詩囚。堪笑並蛙褲蝨,不道人生能幾,肝肺自相仇。政有一朝樂,不抵百年憂。嘆悠悠,江上水,自東流。紅顏不暇一惜,白鬢忽盈頭。我欲拂衣遠行,直上崧山絕頂,把酒勸浮丘。藉此兩黃鵠,浩蕩看齊州。
韓非因著《孤憤》而死,虞卿因困窘愁苦而坐。
屈原懷沙自沉留下千古遺恨,孟郊、賈島兩位如同詩中的囚徒。
可笑如同那些並蛙和褲蝨之輩,不知道人生能有多少,卻讓自己的內心相互仇視。
只是有一時的歡樂,也抵不過長久的憂愁。
感嘆那悠悠的江水,自顧自地向東流去。
沒有時間憐惜那青春容顏,白髮忽然就長滿了頭。
我想要拂袖遠走,徑直登上嵩山的頂峯,手持酒杯勸勸浮丘公。
憑藉這兩隻黃鵠,在廣闊浩渺中看齊州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