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商山,剩大腹團欒,癡皮混沌。玉壺濯魄,金刀刮膜,一點酸心都盡。蘭膏乍注,早逗出、玲瓏紅暈。珠光密護,仔細趁、驪龍眠穩。夜深取到蘭房,絳帷高卷,碧紗低襯。佛頭光滿,仙爐焰小,不怕曉風吹緊。江南舊岸。早萬顆、霜丸寒隕。迢迢永夜,喜金遲燼。
人已去往商山,只剩下大腹便便、癡傻混沌的模樣。
用玉壺清洗魂魄,用金刀颳去皮膜,那一點心酸之意都已消失殆盡。
蘭膏剛剛倒入,早早地就逗引出了玲瓏的紅暈。
珠光嚴密地守護着,仔細地趁着那驪龍安穩地睡着。
深夜把它取到蘭房之中,絳色的帷帳高高捲起,碧色的紗巾低低映襯。
佛頭光芒滿溢,仙爐火焰很小,不害怕清晨的風猛烈地吹。
江南那舊日的堤岸。
早已有上萬顆如霜的丸子在寒冷中墜落。
漫漫長夜,欣喜那金色的燈燼慢慢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