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十剎如西州,東州幽爽西喧湫。
登臨在在有佳處,我來無事得縱遊。
望川致爽兩奇特,雲煙流通東與北。
一爲清淑一曠遠,清者發興遠快目。
城西三剎跨一牛,五百雲堂老比丘。
捐金樂施到樵牧,不知願力何年修。
鄧家名筆難再得,苦愛雍熙之兩壁。
貴人摸搨不曾休,真是化身千百億。
府公玉皇香案吏,帆薄三山風輒止。
來蘇疲瘵十萬家,捲縮靈河一杯裏。
野人冠服裹狙猿,曳裾更欲之何門。
慚無仁老驚人句,空負陳蕃解榻恩。
東邊的寺廟如同西邊的寺廟,東邊幽靜清爽而西邊喧鬧低溼。
每一處登臨都有美好的地方,我前來沒什麼事能夠盡情地遊覽。
望向山川有兩處特別奇特,雲煙在東邊和北邊流轉。
一處是清朗美好一處是空曠悠遠,清朗的能引發興致而遠處的讓人眼睛愉快。
城西的三座寺廟跨越像一頭牛,五百間雲堂裏有老和尚。
捐贈金錢樂意施捨到樵夫和牧童,不知這樣的願力是哪一年修成的。
鄧家有名的畫筆難以再得到了,特別喜愛雍熙年間的那兩面牆壁。
權貴之人描摹不停,真像是化身成了千百億個。
府公是玉皇大帝香案前的官吏,船帆單薄在三山那裏風就停了。
前來複蘇那疲憊病弱的十萬人家,像捲縮在靈河這一杯水中。
我這個鄉野之人穿着打扮如同猿猴,拖着衣襟還想去哪個門呢。
慚愧沒有仁老那樣驚人的詩句,白白辜負了陳蕃解下榻來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