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窗霧閣,塵滿題詩處。枝上流鶯解人語。道別來、知否瘦盡花枝,春不管,更遣何人管取。
平生鷗鷺性,細雨疏煙,慣了江頭自來去。不見鵲橋邊,只爲隔年,翻贏得、年年風露。便學得、無情海中潮,縱一日兩回,如何憑據。
在雲遮霧繞的樓閣中,題詩的地方已佈滿灰塵。
樹枝上啼叫的黃鶯彷彿能理解人的話語。
自從分別後,你知道嗎,花枝都已瘦盡,春天不管不顧,又讓誰去管理照料呢。
我向來有像鷗鷺那樣的品性,在細雨和輕煙中,習慣了在江頭獨自來來去去。
看不到鵲橋邊的景象,只因爲隔了一年,反而贏得了年年的風雨露水。
即便學得了無情大海中的潮水,縱然一天漲落兩次,又憑藉什麼爲依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