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家有山林集,觀寶晉自制之詞,
每不逮乎平日之文。豈句律之未工,
疑用志之或分。偉筆力之扛鼎,
得過庭之異聞。陶冶性情,
自爲陽春。既寓意於館甥,
亦祕笈而自珍。予嘗商略函書,
彷彿梁塵,規矩合作,
勺簫奪倫。竅以爲夫君金縷之衣,
亦未足以換墨練之裙也。
我家裏有《山林集》,看寶晉自己創作的詞,常常比不上他平時所寫的文章。
難道是韻律句子不夠精巧,懷疑是用心或許有分散。
那雄健的筆力可舉鼎,有超過庭訓的獨特見聞。
陶冶着性情,自然如同陽春白雪。
既在教導外甥時寄寓深意,也當作祕籍而自我珍愛。
我曾經研討斟酌書信,彷彿那屋樑上的塵土,規矩得體而創作,像勺和簫那樣無與倫比。
我私下裏認爲即使是那夫君穿的金縷之衣,也未必能夠換得那墨染的白練之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