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吞海,而帖適至。
事雖偶然,不啻有意。
彼江山者,秀無古今。
丘壑市朝,則二其必。
阿大中郎,煌煌虎節。
金閨卷懷,亦既殊轍。
同此登覽,而趣不同。
雲霄並翔,翬翟冥鴻。
矢詞胸襟,浩蕩萬里。
比興所存,二疏是企。
清詩勝景,何地無之。
不縶不維,景則我隨。
征塵障天,我亦倦翼,
遺墨未渝,微躬奚息。
南零之波,上派於湓。
詩其警予,以諗侯門。
我登上吞海亭,而字帖恰好送到。
事情雖然是偶然的,但不亞於有意安排。
那江山啊,秀麗不分古今。
山丘溝壑與集市朝堂,必然是兩種不同的情況。
阿大中郎,擁有輝煌的虎符節杖。
在宮廷中收斂自己的懷抱,也已經是不同的道路。
同樣進行這次登覽,然而趣味卻不相同。
如同在雲霄一起飛翔,錦雞與鴻雁卻不同。
用言辭抒發胸襟,浩蕩可達萬里。
所寄託的比興,是企望像二疏那樣。
清新的詩作和優美的景色,哪裏沒有呢。
不束縛不維繫,景色就隨我而動。
征途的塵土遮蔽天空,我也疲倦了翅膀,遺留的墨跡沒有改變,我這微小的身軀怎能停歇。
南零的水波,向上流淌到湓江。
這首詩用來警醒我自己,也告知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