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李西平之在鳳翔,嘗以直道致主。慕魏鄭公,雖叔度之進言,猶毅然而不從。謂幸備於將相,詎愛身而苟容。猗歟先王,亦師文忠。凡引筆而行墨,皆刻志而比蹤。今觀碑刻之在天下,雖小大真行之異工,視此帖之所傳,蓋不約而皆同。然則有犯無隱,挺焉直躬。唾當道之豺狼,嬰九淵之神龍。蓋當心摹手追之時,已有之死不顧之遺風矣。
過去李西平在鳳翔的時候,曾經憑藉正直之道輔佐君主。
他仰慕魏鄭公,即使是像叔度那樣的進言,他依然堅毅地不遵從。
說有幸能擔任將相,豈能只愛惜自身而苟且容忍。
啊呀先王,也以文忠爲師。
凡是提筆寫字,都堅定志向而追比前賢蹤跡。
如今看碑刻在天下,雖然有小字大字、楷書行書的不同技藝,但看這字帖所流傳的,大概不約定而都相同。
既然這樣,那麼有冒犯也不隱瞞,卓然挺直自身。
唾棄當道的豺狼,像在九淵的神龍。
大概在用心臨摹、親手追仿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至死也不顧的遺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