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之鬻他帖也,有紙繅其間。
予見其粉墨闌珊,既磨而殘。
而考其氏名,輒長愾而永嘆。
曰予聞這叢談,是與忠惠者若是班乎。
今驗其字體,則豪放而具骨力,
激越而競波瀾。使名節足以齊馳,
亦何羨乎二難。然而所產所趨,
其視忠惠,何啻污池之於泰山。
故雖鬻駔尚得而唾棄之,世之以藝稱者,
斯亦足以觀矣。
王家所賣的其他字帖,有紙夾在中間。
我看見它墨色暗淡,已經磨損而殘缺。
而考察它上面的姓氏名字,就常常長久地嘆息。
說我聽說這些雜談,是和忠惠公這樣相提並論嗎。
如今檢驗它的字體,卻是豪放並且具有骨力,激昂而競相掀起波瀾。
假使名節能夠並駕齊驅,又何必要羨慕二難呢。
然而它的所出和所趨,和忠惠公相比,何止是污水池和泰山的差別。
所以即使是販賣的中間人尚且能夠唾棄它,世上那些憑藉技藝被稱讚的人,這也足夠用來讓人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