槃角珠涼,鏡心紅悴,湘波傳恨宮溝。暈臉潮新,當年曾侍宸遊。洞房環佩慳消息,啓晶簾、猶照妝樓。黯銷凝、一水漂花,日暮東流。田田爭識儂情苦,問江南緩調,爲艤蓮舟。太液溪邊,深鄉隔斷溫柔。前溪舞罷繁華冷,算尋芳、但有閒鷗。更何人、小殿霓裳,藉祓清愁。
盤旋的角飾帶着涼意,鏡子裏容顏憔悴泛紅,湘水似在傳遞着宮溝裏的哀怨。
泛紅的臉頰如潮水般新潤,當年曾侍奉帝王出遊。
洞房裏環佩之聲已稀少難尋消息,打開水晶簾,仍照着那梳妝樓。
黯然銷魂,一條水流漂着落花,在日暮時向東流去。
荷葉接連成片,它們怎知我的痛苦情狀,試問那江南的曲調,是否爲我停下蓮舟。
在太液池邊,深深的鄉野隔斷了溫柔。
前溪的舞蹈結束後繁華變得冷清,就算尋找芬芳,也只有那悠閒的鷗鳥。
還有什麼人,在小殿中跳着霓裳舞,來藉助它消除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