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粉锈朱,十斛黛、春恩初沐。写不出、苔痕蘸色,兰膏争馥。却拟新螺宵挹露,浪猜幺凤朝迎旭。宝如来、舌上现青莲,清波浴。花瘦也,藏金屋。花睡也,烧银烛。信玉宜称碧,珠宜名绿。青鬓学来梳未似,翠眉相对羞应簇。便不须秾叶与扶持,风流足。
厌倦了脂粉和红锈,那如十斛般的青黛,就像春天的恩泽刚刚沐浴过。
描绘不出那青苔痕迹沾染的颜色,兰香膏脂争相散发香气。
却像是新开的螺蛳在夜里汲取露水,胡乱猜测那幺凤在早晨迎接旭日。
如宝一般,舌头上呈现出青色的莲花,在清波中沐浴。
花瘦弱啊,藏在金屋里。
花沉睡啊,点着银烛。
确实玉适合称为碧绿,珠适合叫做翠绿。
那青色的鬓发学着梳理也不像,翠色的眉毛相对而羞赧应该簇拥。
就不需要浓密的叶子来扶持,已足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