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级而登,跨江表、曾霄突立。凭槛望、烟帆沙鸟,连樯风急。霞映楼船百仗火,云横铁锁千寻壁。问何时、天堑限江南,谁曾识。栏杆外,衣沾湿。铃甋下,珠摇滴。向苍苍搔首,遥遥空碧。俯仰自悲身世事,奔驰空洒杨朱泣。拟过江、也学贩缯人,同为客。
沿着台阶一级一级地登上,跨越长江之上,高高地突兀耸立。
靠着栏杆远望,烟雾中的帆船和沙上的飞鸟,众多的船帆在风中急速飘动。
晚霞映照下,楼船上像是有百丈的火焰,云雾横在千寻的铁锁所形成的峭壁上。
试问什么时候,长江天堑把江南限制住,这有谁曾经知道。
栏杆之外,衣服被沾湿。
铃铛下面,珍珠摇落滴下。
对着苍天搔首,向着遥远的空旷碧蓝的天空。
低头抬头间自己为身世之事悲伤,奔波忙碌却徒然洒下杨朱的悲泣。
打算渡过江去,也学着那贩卖丝织品的人,同样成为他乡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