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柳堂成,难自掩、文章声价。羡此日、绛纱高座,凌颜轹谢。爝火百年供啸咏,龙鳞千仞凭潇洒。想挥鞭、一蹙造青云,何难者。且暂觅,玉山罅。又何必,金门下。任嵚崎历落,酒垆花社。捉笔不须尊卫霍,读书久已轻曹马。只此中、丘壑最移情,吾师也。
深深的柳堂建成了,难以自己掩盖其文章的声誉和价值。
羡慕这一天,在绛红色的纱幕高座之上,超越颜延之和谢灵运。
微弱的火光历经百年可供吟咏长啸,龙的鳞片在千仞之高任凭潇洒展现。
想着挥起马鞭,一下子就能登上青云,这又有什么困难的呢。
暂且去寻觅,玉山的缝隙处。
又何必要在权贵之门下。
任凭高峻不平、错落有致,在酒肆和花社之间。
拿起笔来不必尊崇卫青、霍去病,长久读书已经轻视曹植、司马相如。
只有这其中,山川丘壑最能转移人的情感,这就是我的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