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三仕及三已,總落道人坐定裏。
滑稽社中黃髮將,詎與阿朔論輩行。
平生芋魁曾未錯,粱肉寧殊腐腸藥。
百年兀兀且飽睡,夢事有無渾不記。
久甘袖手菩提坊,餓死肯踏狙公鄉。
山林誰雲跡如掃,天乞江湖娛此老。
癭然且喫諸方飯,汝自矻矻儂宴宴。
坐聽木魚人笑癡,政復朵頤成屢莞。
要隨煙霧入窮溟,或置一牀如淨名。
生憎阿秦六國印,蒲團禪板猶關情。
眼邊雖言有黃卷,絕知口不談書傳。
舊拈槌拂吾已許,喚取渠來姑語語。
相望幾時懷抱惡,白玉爲丹堪咀嚼。
且試車聲銅鼎湯,瀹茗徑可撩枯腸。
此言何可束高閣,自謂過之一丘壑。
一直以來三次出仕和三次罷官,最終總是歸結於道人安坐靜定之中。
在滑稽的社團中那些年老的將領,怎能與東方朔來論輩分排行。
一生對於芋頭這樣的食物不曾錯過,精美的飯菜難道不是如同腐壞腸胃的藥物。
百年來糊里糊塗地只管飽睡,夢中的事情有沒有全然不記得。
長久以來甘願袖手在菩提坊中,餓死也不肯踏入狙公那樣欺詐的地方。
在山林中誰說蹤跡好像被清掃了,上天賜予江湖來讓這位老人娛樂。
長着大脖子還喫着各方的食物,你自己努力不懈而我卻安然自得。
坐着聽木魚聲被人笑癡傻,又反覆怡然自得多次微笑。
要隨着煙霧進入深遠的大海,或者放置一張牀如同維摩詰一樣。
極其厭惡阿秦那六國的相印,蒲團和禪板卻還是關乎感情。
眼邊雖說有黃色的書卷,絕對知道口中不談論書籍的傳承。
過去拿的木槌和拂塵我已經答應,叫他過來姑且聊聊。
相互盼望多久心中懷着不好的情緒,白玉做成丹藥值得咀嚼。
姑且試試車聲如銅鼎中煮水的聲音,煮茶直接可以撩動枯腸。
這話怎麼可以束之高閣,自認爲超過它就是一個小山丘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