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東君別後,對花柳、愈無聊。但旅寓年年,夢添夜夜,飯減朝朝。應憐此情何似,卻梅天、風雨正瀟瀟。奩玉有誰暖眼,帶圍漫自鬆腰。深沈庭院好香燒。水遠玉人遙。念信阻鸞箋,調空綠綺,字滿鮫綃。東君也知人意,幾黃昏、天際送蘭橈。錦荔堂前載酒,梧桐月下吹簫。
自從與東君分別之後,對着花和柳,更加覺得無趣。
只是旅居在外年年如此,夢每晚增添,飯量卻一天天減少。
應該憐惜這種情狀像什麼,卻是在梅雨時節,風雨正瀟瀟地下着。
妝鏡有誰能溫暖眼眸,衣帶漸漸寬鬆自行束着細腰。
深深的庭院正好焚香。
水那樣遠而佳人那樣遙遠。
思念使得書信受阻,綠綺琴無人彈奏而音調空寂,字寫滿了薄絹。
東君也知曉人的心意,幾次在黃昏時分,在天際送來了船隻。
在錦荔堂前擺酒,在梧桐樹下月下吹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