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江淨山含鬥。起來搔首。梅影橫窗瘦。好個霜天,閒卻傳杯手。君知否。亂鴉啼後。歸思濃如酒。”公時在泉南籤幕,依韻作此送之。又有送汪內翰移鎮宣城長篇,見集中。比有《能改齋漫錄》載汪在翰苑,婁致言者,嘗作“點絳脣”云云。最末句,“晚鴉啼後,歸夢濃如酒。”或問曰:“歸夢濃如酒,何以在晚鴉啼後?”汪曰:“無奈這一隊畜生何。”不惟事失其實,而改竄二字,殊乖本義。
嫩綠嬌紅,砌成別恨千千鬥。短亭回首。不是緣春瘦。
一曲陽關,杯送纖纖手。還知否。鳳池歸後。無路陪尊酒。
夜晚寒冷江水澄淨,山巒間北斗星高懸。
起身撓頭。
梅花的影子橫在窗上顯得清瘦。
好一個霜天,卻閒置了手中傳杯的機會。
你知道嗎。
在亂鴉啼叫之後。
歸家的思緒濃烈如同酒。
”當時他在泉州幕府任職,依照韻腳作了這首詞送給他。
又有送汪內翰移鎮宣城的長篇,見於文集之中。
近來有《能改齋漫錄》記載汪在翰林苑時,有個叫婁致言的人,曾作“點絳脣”之類的。
最後一句,“晚鴉啼後,歸夢濃如酒。
”有人問道:“歸夢濃如酒,爲什麼在晚鴉啼後?”汪說:“對這一羣畜生無可奈何啊。
”不但事情不符合實際,而且改動了兩個字,很違背本來的意思。
嫩綠嬌紅的色彩,堆砌成離別愁恨千千萬萬鬥。
在短亭回頭看。
不是因爲春天而消瘦。
一曲《陽關》,用杯爲那纖細的手送行。
可知道嗎。
回到鳳凰池之後。
就沒有機會陪着一起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