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去日一帆春水。
儂到日也一帆秋水。
怪道相逢,翻不是相期地。
無一語,只當相逢未。
霜風緊,霜葉脆。
上危梯,九日層樓倚。
樓頭縱得潛攜手,催去也,怨鸚鵡紅嘴。
別時真惜,住也無計。
此恨綿綿,詎已每遇登高會,便灑登高淚。
他離去的時候是在春天,船帆揚起行駛在一江春水之上。
我到的時候也是揚起船帆,卻是在秋天的一江秋水之上。
奇怪的是相逢了,卻並不是期望中的地方。
沒有一句話,就當作是初次相逢。
霜風猛烈,霜葉易碎。
登上高高的梯子,在重陽節倚靠在九層樓上。
在樓頭縱然能夠偷偷地攜手,可催促離開的聲音,卻埋怨那鸚鵡的紅嘴。
分別的時候真是惋惜,留下也沒有辦法。
這種遺憾連綿不絕,哪裏是每次遇到登高的聚會,就流下登高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