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扣亭前。記春花落盡,才返吟鞭。鴨頭凝練浦,鵝眼屑榆錢。蘭期空約月初弦。待來不來,紅橋小船。蓬山近,又風引翠鬟不見。飛燕,書乍展。哽咽淚痕,猶自芳箋染。玉鏡妝臺,青蓮硯匣,定自沉吟千遍。解道臨行更開封,揹人一縷香雲剪。知他別後,鳳釵攏鬢深淺。
在桐扣亭前。
記得春花凋零落盡,纔回轉馬鞭。
鴨頭般的波浪在水浦上凝聚,如鵝眼般的榆錢紛紛飄落。
與她約定在月初弦的時候相見卻徒然落空。
等待着她來卻始終不來,只有紅橋邊的小船。
蓬山似乎很近,可又被風吹動翠鬟而看不見。
像飛燕般,書信剛剛展開。
哽咽着淚水,仍然把信箋沾染。
那玉鏡妝臺,還有青蓮硯匣,肯定自己已經沉吟了無數遍。
懂得說臨行前又打開信封,揹着人把一縷香雲般的頭髮剪下來。
知道她分別之後,頭上的鳳釵梳理頭髮時是深是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