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多少悲秋儔侶,特地年年,北風吹度。紫塞門孤,金河月冷,恨誰訴?回汀枉渚,也只戀江南住。隨意落平沙,巧排作、參差箏柱。
別浦,慣驚移莫定,應怯敗荷疏雨。一繩雲杪,看字字懸針垂露。漸欹斜、無力低飄,正目送、碧羅天暮。寫不了相思,又蘸涼波飛去。
結交了多少悲秋的伴侶,特意地年年,被北風吹拂。
紫塞邊門孤獨,金河月色清冷,向誰訴說怨恨?迴繞的汀洲曲折的渚岸,也只是留戀在江南居住。
隨意地落在平坦的沙灘上,巧妙地排列成、參差不齊的箏柱模樣。
在別浦,習慣了驚恐地移動沒有定所,應該是害怕衰敗的荷葉稀疏的雨。
一條繩線在雲端,看那一個個字像懸針垂露。
漸漸傾斜、沒有力氣低低飄蕩,正眼睜睜地看着、藍色的天空暮色降臨。
寫不完相思之情,又蘸着清涼的水波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