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須銀燭紅妝,菜花總是曾留處。流觴事遠,繞樑歌斷,題紅人去。繞蝶東牆,啼鶯修竹,疏蟬高樹。嘆一春風雨,歸來抱膝,懷往昔、自悽楚。遙望東門柳下,夢參差、欲歸幽路。斷紅芳草,連空積水,憑高墜霧。水洗銅駝,天清華表,昇平重遇。但相如老去,江淹才盡,有何人賦。
哪裏需要銀色的蠟燭和豔麗的妝扮,油菜花總是曾經停留的地方。
曲水流觴的事情已經久遠,環繞房梁的歌聲已斷絕,寫在紅色紙張上的人也已離去。
蝴蝶在東牆環繞,黃鶯在修長的竹子上啼叫,稀疏的蟬在高大的樹上。
感嘆整個春天的風雨,歸來抱着膝蓋,心懷往昔,自然感到淒涼悲傷。
遠遠地望着東門柳樹之下,夢雜亂不整,想要回到那幽靜的路。
殘斷的紅花,芬芳的芳草,接連天空的積水,憑藉高處墜落的霧氣。
水沖洗着銅駝,天空清朗華表聳立,又重新遇到太平興盛。
只是司馬相如已經老去,江淹才華用盡,有什麼人來作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