棹歌齊發,江雲暮、吹得湘愁成雨。小酌千年,知他是、阿那年時沈午。日落長沙,風回極浦,黯不堪延佇。吳頭楚尾,非關四面爲楚。
幾度喚起醒累,淋漓痛飲,不學愁餘句。踏鯉從黿胥濤上,怎不化成龍去。越女吳船,燕歌趙舞,世事悠悠許。明朝寂寂,雙雙飛下鳴鷺。
槳聲齊響,江面上暮雲涌起,彷彿把湘水的愁緒吹得化作了雨。
稍稍品味這千年的情境,知道那是在哪一年的午後沉醉。
太陽在長沙落下,風兒吹回遙遠的水濱,天色黯淡讓人難以長久佇立。
這吳地的開頭楚地的尾部,並非是四周都屬於楚地。
多次喚起睡醒後的疲倦,盡情暢快地痛飲,不去學那表達愁苦之後的語句。
在波濤上踏過鯉魚跟隨大鱉,怎麼就不能化作飛龍離去呢。
越地女子吳地船隻,燕地的歌聲趙地的舞蹈,世間之事悠然長久。
明天寂靜無聲,一對對鷺鳥飛落下來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