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幼安、遼東歸後,自羞年少龍首。長安市上壚邊臥,枉卻快行家走。空兩袖。染醉墨淋漓,把似天香透。功名邂逅。便六一詞高,君謨字偉,但見說行晝。人間事,苦似成丹無候。神清苔字如鏤。明年六十聞歌後,頗記薄醺醺否。兒拍手。笑馬上葛疆,也作家山友。煩伊起壽。更待復一中,毋多酌我,疏影共三嗅。
遙想辛棄疾(幼安),從遼東歸來之後,自己爲年輕時的雄心壯志感到羞愧。
在長安街市上酒壚邊躺臥,徒然辜負了那敏捷豪爽的行徑。
兩袖空空。
沾染醉墨淋漓,好似天香浸透。
功名偶然相遇。
即便像歐陽修(六一居士)詞才高超,蔡襄(君謨)字寫得偉大,但只聽說行爲舉止。
人間的事情,艱難得好像煉成丹藥沒有時候。
神智清朗苔蘚上的字如同雕刻。
到明年六十歲聽到歌聲之後,還能記得是否稍微有些醉意。
孩子拍手。
笑那馬上的葛疆,也當作是家鄉的友人。
麻煩你起身祝壽。
再等待又一次相聚,不要多勸我喝酒,與那疏影一同三次聞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