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枕鶯啼,露班燭散,御街人賣花窠。過眼無情,而今魂夢年多。百錢曳杖橋邊去,問幾時、重到明河。便人問,無了東風,此恨難磨。落紅點點入頹波。任歸春到海,海又成渦。江上兒童,抱茅笑我重過。蓬萊不漲枯魚淚,但荒村、敗壁懸梭。對殘陽,往往無成,似我蹉跎。
在雨聲中伴着黃鶯啼叫,露水沾溼了排列的蠟燭使之熄滅,御街上有人在賣花窠。
時光匆匆而過毫無情意,到如今這魂牽夢繞已多年。
拿着一百個錢拄着柺杖走到橋邊,問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到銀河。
即便有人問,沒有了東風,這遺憾也難以磨滅。
飄落的紅花點點墜入衰敗的水波中。
任由迴歸的春天到大海,大海又變成漩渦。
江邊的兒童,抱着茅草笑話我又重新經過。
蓬萊海水沒有漲起枯魚的眼淚,只有荒僻的村子、殘敗的牆壁上懸掛着梭子。
對着殘陽,往往一事無成,就像我這樣虛度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