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何須、陽關腸斷,吳姬苦勸人酒。中年懷抱縈縈處,看取伴煙和柳。柳搖首。笑飛到家山,已是酴醿後。留連話舊。同溪上兒童,頗曾見我,有此故人否。
相逢地,還憶今宵三韭,青山只了迎候。東風自送歸帆去,吹得亂紅沾袖。暮雲皺。聽杜宇高高,啼向無何有。江花垂手。任春色重來,江花更好,難可少年又。
實在是不必、像在陽關那樣極度悲傷,吳地女子苦苦勸人飲酒。
人到中年心懷縈繞之處,看着就如同那伴煙的柳樹。
柳樹搖擺着頭。
可笑飛回到家鄉,已經是酴醿花盛開之後了。
留戀地敘說過去。
和溪邊的兒童,他們是否曾經見過我,是否還記得我這個故人。
相逢的地方,還記得今晚的韭菜,青山只是在迎候。
東風自行送歸帆離去,吹得落花沾染衣袖。
傍晚的雲彩皺起。
聽杜宇在高處,啼叫着向那虛無之處。
江邊的花朵垂手而立。
就算春天的景色再次重來,江邊的花朵更加美好,也難以再回到少年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