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年如此,更夢裏、猶作狼居胥意。千首新詩千斛酒,管甚侯何侯齒。員嶠波翻,瀛洲塵敗,吾屐能銷幾。經丘尋壑,是他早計遲計。猶記辰巳嗟嗟,故人賀我,且勉呼君起。五十不來來過二,方悟人言都戲。以我情懷,借公篇韻,恨不天爲紙。餘生一笑,不須邴曼容例。
我如今已到這般年紀,卻在夢裏,還存有像霍去病那樣建立功勳的志向。
上千首新詩和上千斛美酒,哪裏管什麼年齡大小。
員嶠仙山波濤翻滾,瀛洲仙境塵垢破敗,我的木屐還能踏破多少。
遊山玩水,這是他早做的打算還是晚做的打算呢。
還記得從前嘆息時光,老朋友祝賀我,暫且勉強叫我起身。
五十歲過去沒來,如今已過了五十二歲,才領悟到別人的話都是玩笑。
以我的情懷,藉着您的篇韻,遺憾不能以天空爲紙。
我這餘生一笑而過,不需要像邴曼容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