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聖用事臣,黨與紛相樛。
當代幾忠良,一朝鹹黜幽。
太史坐直筆,愈黜名愈休。
消長關否泰,天意匪人謀。
累臣誰司城,獨爲景物留。
當時西復南,萬里不停輈。
誰知百年定,欲起九京遊。
積莽新陳跡,寒泉薦冰甌。
想當千騎臨,水木寒蕭颼。
我公今伊傅,茲焉少夷猶。
炎方凋瘵餘,公來今已瘳。
榕溪兩甘棠,千載誰劣優。
太史後凋鬆,公如巨川舟。
紹聖年間執政的大臣,同黨之人紛紛勾結。
當時有多少忠良之士,一下子都被罷黜貶謫。
太史秉持公正之筆,越是被貶黜名聲越是美好。
消長關乎否極泰來,這是天意而不是人力所能謀劃。
獲罪之臣是誰在掌管城池,唯獨爲景物而停留。
當時向西方又轉向南方,萬里不停歇地前行。
誰知道百年之後的定論,想要在九泉之下出遊。
堆積的草木有新有舊的痕跡,寒冷的泉水斟在冰做的杯子裏。
想象應當有衆多兵馬來臨,山水樹木間寒風蕭瑟。
我公如今就如同伊尹、傅說,在這裏很少有猶豫。
炎熱之地遭受災害之後,公來了如今已經病癒。
榕溪邊的兩棵甘棠樹,千年來誰優誰劣呢。
太史如同後凋的松樹,公如同巨大的川流之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