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曾上到、繡春臺頂。雙腳健、不煩筇杖,透巖穿嶺。老去漸消狂氣習,重來依舊佳風景。想牧之、千載尚神遊,空山冷。
山之下,江流永。江之外,淮山暝。望中原何處,虎狼猶梗。勾蠡規模非淺近,石苻事業真俄頃。問古今、宇宙竟如何,無人省。
十二年前,曾經登上到繡春臺的頂端。
雙腳強健,不需要拄着竹杖,就能穿過岩石、翻越山嶺。
年紀漸老逐漸消除了狂放之氣的習性,重新到來依舊是美好的風景。
想到杜牧,千百年後還彷彿在這裏精神暢遊,而空山清冷。
山的下面,江水永遠流淌。
江水的外面,淮山在暮色中。
眺望中原在什麼地方,虎狼般的敵寇仍然阻塞。
勾踐和范蠡的謀劃並非短淺,石勒和苻堅的事業也真是短暫。
試問從古至今、宇宙到底是怎樣的情況,沒有人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