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落黃祊帖,按辭大令書。
稍作蘭亭面,七美諒非虛。
或訝缺勿毀,或疑集悲夫。
考真固雲癖,訂僞亦以愚。
第觀竁中藏,清玩唯研壺。
晉人擅風流,宜與後世殊。
所惜尚言數,卜年八百餘。
貞石久且泐,雙鬆當幾枯。
片磚曷未化,逮茲厄耕鋤。
方其內幽鐫,要以託荒墟。
孰知坐此故,反能誤意如。
傳世豈所幸,況遭孽韓污。
辨端更爲累,但資文字娛。
陶土或若此,何爲殉玉魚。
剝落了黃祊帖,按照王獻之的書法。
稍微有蘭亭序的樣子,那七種美好想必不是虛假的。
有人驚訝它有缺失卻未被毀壞,有人懷疑它是集字的而悲嘆。
考察真實性固然有些癖好,訂正僞作也有些愚笨。
只看墓中所藏,清賞把玩的只有硯臺。
晉代人獨具風流,應該與後世不同。
可惜還說什麼占卜的年數,有八百多年。
堅固的石頭長久了也會磨損,那兩棵松樹應當幾乎枯萎了。
那片磚爲什麼還沒有化掉,到現在遭受農耕鋤頭的厄難。
正因爲在那裏面有幽深的刻字,是要寄託在荒墟之中。
誰知道因爲這個緣故,反而能夠誤導人的想法。
流傳於世難道是幸運的,何況遭遇了邪惡的韓文的玷污。
辨別這些更加讓人勞累,只是憑藉文字來娛樂罷了。
陶土或許就是這樣,爲什麼要爲玉魚而殉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