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守以石刻屈平昭君像見惠因思大夫之忠貫白

李流謙
李流謙 (宋代)

璇題朝曦麗,椒殿春風香。

帶日羨寒鴉,灑鹽引癡羊。

那知韶葩妍,有此秋節剛。

千金非我愛,所重在行藏。

奮然斬畫史,低頭笑君王。

呈身由諂壬,百態恐不當。

照影見冠佩,豈不羞帷房。

自從到北庭,豈閱紫塞霜。

年年鴻雁歸,不寄一字將。

卻悲降將軍,高臺望故鄉。

至今青冢上,沙草不肯黃。

吾觀嬌色兒,睥睨此濫觴。

孽閹擅國闢,天地爲低昂。

眼前殺師傅,但有涕淋浪。

區區一女子,去留系毫芒。

我行桃李村,吭髻餘舊妝。

負薪行汲泉,不願同康莊。

爲計盍不爾,乃以美自戕。

初心豈其然,薄命遭彼狂。

離騷照白日,至今祖文章。

婉孌古稱士,後先出寒鄉。

遺刻共想像,再歌重慨慷。

鄴守以石刻屈平昭君像見惠因思大夫之忠貫白翻譯

華麗的宮門上朝陽美麗,椒房殿中春風送來香氣。

帶着陽光羨慕那寒鴉,撒鹽好似吸引那癡呆的羊。

哪裏知道春天花朵的豔麗,會有這樣秋天的剛勁。

千兩黃金並非我所喜愛,所看重的在於出仕和退隱。

毅然決然地斬殺畫史,低下頭嘲笑君王。

獻身由諂媚小人,各種姿態恐怕不恰當。

照着影子看見帽子和佩飾,難道不羞愧於內室。

自從來到北庭,哪裏見過紫塞的寒霜。

年年鴻雁歸來,不寄一個字回來。

卻悲哀那投降的將軍,在高臺上遙望故鄉。

至今在那青冢上,沙草不肯變黃。

我看那嬌豔的女子,輕視這是開端。

奸宦擅權禍國,天地爲之或高或低。

眼前殺害師傅,只有淚水不斷流淌。

區區一個女子,去留關係着細微之處。

我行走在桃李村,婦女們還留着舊日的裝扮。

揹着柴禾去汲水,不願意走在平坦的大道上。

爲何不這樣考慮,卻因爲美麗而自我傷害。

最初的心意難道是這樣,薄命遭遇那些瘋狂之事。

《離騷》映照在白日下,至今是祖上的文章。

溫柔美好古代稱爲士,先後出自貧寒之鄉。

遺留的刻石共同去想象,再次歌唱更加感慨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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