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神奇之趣,非古今畫家者流也。惟是京口翟伯壽,餘生平至交,昨豪奪餘自祕着色袖卷,盟於天而後不復力取歸。往歲掛冠神武門,居京城舊廬,以白雪詞寄之,世所謂念奴嬌也
洞天晝永,正中和時候,涼飆初起。羽扇綸巾,雲流處,水繞山重雲委。好雨新晴,綺霞明麗,全是丹青戲。豪攘橫卷,楚天應解深祕。
留滯。字學書林,折腰緣爲米,無機涉世。投組歸來欣自肆,目仰雲霄醒醉。論少卑之,家聲接武,月旦評吾子。憑高臨望,桂輪徒共千里。|<昨與吳傅朋蜀冷金箋上戲作一幅。比與達功相遇,知亦爲此郎奪,因追省此詞,跋於小卷後。舊曾寫寄蔡天任,以白雪易其名,舊名可謂惡甚。懶拙道人元暉。>|
名聲,有着神奇的意趣,(他)並非古今那些畫家之類的人。
只有京口的翟伯壽,是我生平的至交好友,昨天強橫地奪走了我自己祕藏的有着色彩的袖卷,向天盟誓之後就不再竭力要回。
往年我在神武門辭官,居住在京城的舊居,用《白雪詞》寄給他,也就是世間所說的《念奴嬌》。
神仙洞府中白天漫長,正是中正平和的時候,清涼的風剛剛吹起。
手持羽扇,頭戴綸巾,在白雲流動之處,水流環繞山巒重疊雲氣堆積。
好雨新晴之後,綺麗的晚霞明媚豔麗,完全像是丹青所描繪的景象。
強橫地奪過畫卷,楚地的天空應該能理解其中的深意。
滯留。
在書林求學文字,彎腰是因爲生計,沒有心機涉足世事。
扔下官印歸來欣然自在,擡頭仰望雲霄或醒或醉。
談論稍顯謙卑,家聲承繼,每月初一品評你。
憑藉高處遠望,明月只是徒然與我相隔千里。
(昨天與吳傅朋在蜀地冷金箋上戲謔地創作了一幅。
等到與達功相遇,知道也被這年輕人奪走了,因此追想省悟這首詞,寫在小卷後面。
過去曾寫好寄給蔡天任,用《白雪》替換了它的名字,原來的名字可以說是非常不好。
懶拙道人元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