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江表滄州遠,歸心鄉夢多少。閬風緤馬,望觚棱、誰念銅駝倒。系不住、西頹落照。神州如此河山好。悵客裏、光陰容易,又西風幾度,倚樓憑眺。何況皖水青燐,稽山碧血,簡書愁到。猿鳥不堪重對,舊青娥、零淚談天寶。正海氣、冥冥未曉。何時鞭起癡龍覺。待有約,浮家去,故國平居,更誰同調。
側身處於江南,滄州是那麼遙遠,歸鄉的心思和那鄉夢有多少。
在閬風停下馬,望着宮闕的棱角,誰會想到那銅駝已倒下。
拴不住那西邊將要落下的夕陽。
神州大地像這樣河山美好。
惆悵在客居之地,時光輕易流逝,又經歷了幾度西風,倚着高樓遠望。
何況那皖水的鬼火,稽山的碧血,公文讓人憂愁到來。
猿猴和飛鳥都不忍再次面對,舊日的美女,流着淚談論天寶年間的事。
正那海氣,昏暗不明還未天亮。
什麼時候能鞭策起癡龍使其覺醒。
等待有約定,帶着家眷離開,回到故國平常生活,又有誰能與我志趣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