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無繁聲,大羹有至味。
人惟不苟同,終亦不苟異。
鹹戒鹹其腓,賁取賁其趾。
出處進退間,當思古人齒,
嗟予何爲者,涉世聊復爾。
來從吳盡頭,直到蜀築底。
赫日青石裂,悽風黃葉委。
道旁幾揶揄,得已猶不已。
君如細柳軍,堅壁閱兒戲。
又如渥窪馬,超軼不受縶。
客窗日相從,肝膽瑩彼已。
偏校紛已侯,憐我尚猿臂。
胸藏數萬甲,智絕三十里。
清談對夜分,常恨世少治。
酒酣或怒罵,天下無真是。
佞夫戴髑髏,請劍淬越砥。
長亭楊柳黃,妙語鮑謝體。
不作兒女別,相期青雲器。
深沉老元戎,夢寐古輿地。
視師薄郾城,受甲高熊耳。
相與善籌之,寒草春無際。
朱弦沒有繁雜的聲音,太羹有着極致的味道。
人只要不隨便附和,最終也不會隨便標新立異。
都要警戒小腿的傷痛,修飾就從腳趾開始。
在出仕和退隱之間,應當思考古人的準則。
嘆息我是什麼樣的人,涉足世事也不過如此。
來自吳地的盡頭,一直到蜀地的深處。
烈日下青石裂開,寒風中黃葉凋零。
道路旁多次被嘲笑,能停止卻還不停止。
你像那細柳營的軍隊,堅守壁壘看待兒戲一般。
又如同渥窪的駿馬,超越常軌不被束縛。
在客居的窗邊每日相伴,彼此肝膽相照。
衆多校尉紛紛已封侯,可憐我還是像猿猴一樣的長臂。
心中藏着數萬兵甲,智慧遠超三十里。
清談直到夜半時分,常常遺憾世間缺少良好的治理。
喝酒到酣暢時有時怒罵,天下沒有真正的事理。
奸佞之人戴着髑髏,請求用利劍在越國的砥石上磨快。
長亭邊的楊柳已泛黃,美妙的語句有鮑照、謝靈運的風格。
不做小兒女般的分別,期待着能成爲傑出的人才。
深沉的老元帥,在睡夢中都想着古代的疆土。
視察軍隊靠近郾城,接受兵甲在高熊耳山。
相互好好地籌劃,寒草綿延春天無邊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