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城外,青青細柳,翠拂高堞。徵鼓催人驟發。長亭漸覺宴闋。情緒似丁香千百結。忍重看、手簡親折。聽怨舉離歌寄深意,新聲更清絕。
心切。暮天塞草煙闊。正乍裛輕塵,新晴後,汨汨清渭咽。聞西度陽闊,風致全別。玉杯屢竭。思故人千里,唯同明月。扶上雕鞍遠三疊。那堪第四聲未歇。念蟾魄、能圓遠解缺。況人事、莫苦悲傷悴豔色。歸來複見頭應雪。
宮城外,纖細的翠柳青青,柳枝輕拂着高高的城牆。
出征的鼓聲催促人急速出發。
在長亭處漸漸感覺宴會結束了。
情緒就像丁香花一樣有千百個結。
不忍心再去看那親手摺下的信箋。
聽着哀怨的離別之歌寄託着深深情意,新的歌聲更加清妙絕倫。
心情急切。
傍晚的天空邊塞的荒草如煙般廣闊。
正是剛沾溼輕塵,新雨過後,汩汩的清澈渭水如咽般流淌。
聽說西邊陽關開闊處,風情完全不同。
酒杯屢次空了。
思念故人在千里之外,只有和明月一樣。
扶着坐上雕花的馬鞍遠去,反覆三遍。
哪裏能忍受那第四聲還未停歇。
想到月亮能夠圓滿也能遠遠地理解殘缺。
更何況人事,不要痛苦悲傷讓容顏憔悴。
歸來後再相見恐怕頭髮都應該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