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明出從任,初亦計林田。一朝倦束帶,唾棄如飄煙。無酒每從人,茲事若可憐。醉來便逐客,卿去我欲眠。了知此賢胸,醒醉皆超然。胡爲遽止酒,而作止酒篇。此身役萬物,不使一物偏。有偏即是累,在性皆非圓。我樽可忘酒,我琴故無弦。攜琴玩空樽,惟我樂也天。
陶淵明出來做官,起初也謀劃着山林田園。
一旦厭倦了繫着官帶,便唾棄官場如同飄逝的煙霧。
沒有酒的時候常常向別人要,這種事情好像有些可憐。
醉了就趕走客人,你走了我想要睡覺。
瞭解了這位賢人的胸懷,醒着和醉着都很超脫。
爲什麼突然要戒酒,還作了《止酒》篇。
此身被萬物所役使,不能讓一物有所偏向。
有偏向就是累贅,在天性上都不是圓滿的。
我的酒樽可以忘記酒,我的琴原本就沒有弦。
帶着琴把玩空酒樽,只有我快樂纔是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