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山如在眼,樅陽路、時望大江遙。想當日長瑜,曾爲四友,今聞子季,仍號三高。從誰道,十年黃令閣,一別湛郎橋。湖上風光,全隨蓬轉,江南春信,半在梅梢。幸新來無恙,詞中尚記得,醉臥幹蕉。不道安成前度,良夜迢迢。自白鷺洲邊,歌殘纖月,紅螺澤畔,酒散寒潮。試問梁園賓客,誰憶枚皋。
浮山彷彿就在眼前,樅陽的道路上,時常望向那遙遠的大江。
遙想當年陸長瑜,曾是四位好友之一,如今聽說你(子季),依然被稱爲三高。
聽誰說,十年在黃令閣,一次在湛郎橋分別。
湖上的風光,全都隨着船篷轉動,江南春天的訊息,一半在梅花的梢頭。
幸好最近新來沒有什麼問題,詞中還能記得,醉臥在幹蕉葉上。
沒想到在安成那次之前,美好的夜晚是那麼漫長。
自從在白鷺洲邊,歌聲停歇時纖細的月亮已殘,在紅螺澤畔,飲酒時寒冷的潮水涌起。
試問梁園的賓客們,誰還記得枚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