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沙棠艇子載閒鷗,來尋異鄉春。看長江似醋,東風如酒,漸醉離人。誰染胭脂萬樹,襯醒遠山痕。不在天涯看,已是銷魂。休說畫樓人面,便露根菸葉,盡種愁因。記流鶯門巷,花影織成雲。好天台、嬋娟輕別,嘆阮郎、猶未厭紅塵。清明近、又歸期誤了,事事因循。
駕駛着沙棠木製成的小船,載着悠閒的鷗鳥,前來尋覓這異鄉的春色。
看那長江好似醋一般,東風猶如酒一般,漸漸讓離別的人沉醉。
是誰將那萬樹都染上了胭脂之色,襯托出遠處山巒醒目的痕跡。
即使不站在天涯去看,也已經讓人銷魂。
不要說那畫樓中的女子面容,即使是露出地面的草根和菸葉,也都滿是種下的愁緒根源。
記得在那流鶯棲息的街巷,花影交織如同雲彩。
那美好的天台山,嬋娟輕易地分別,可嘆那阮郎,仍然沒有厭倦這紅塵俗世。
清明將近,又把歸期耽誤了,所有事情都在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