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湖邊,舊時鶯燕,而今亭榭誰主。百花洲畔波鱗碧,低卷斷煙零雨。悽絕處。是幾個漁罾,冷掛眠鷗渚。垂楊自舞。想玉笛聲殘,畫船人杳,幽恨向風訴。橋東路。還記題香俊侶。蘿窗深夜弦語。十年重唱西江月,寥落紫雲遺譜。吟思苦。費萬軸情絲,織就銷魂賦。天涯倦旅。悵沽酒樓頭,闌干獨倚,酩酊送春去。
試問那湖邊,過去的黃鶯紫燕,而如今這亭臺樓榭歸誰所有。
百花洲畔水波粼粼呈現碧綠,低低地卷着斷斷續續的煙霧和零星的雨絲。
極其淒涼的地方。
是那幾個漁網,冷冷地掛在有睡眠的鷗鳥棲息的小洲邊。
垂楊自顧自地舞動。
想象着玉笛的聲音已殘,畫船裏的人也不見蹤影,幽深的怨恨向着風兒傾訴。
橋的東邊路。
還記得題詩留墨的俊逸伴侶。
藤蘿環繞的窗戶在深夜傳出絃樂之聲。
十年後重新唱起《西江月》,寂寥冷落了那紫色雲霞般的舊樂譜。
吟詩的思緒愁苦。
耗費無數的情思,編織成令人銷魂的辭賦。
在天涯漂泊已厭倦旅途。
惆悵地在酒樓上,獨自倚着欄杆,酩酊大醉中送春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