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紗窗語?
是梁問、雙燕多愁,惜春歸去。
早有田田青荷葉,占斷板橋西路。
聽半部、新添蛙鼓。
小白蔫紅都不見,但愔愔、門巷吹香絮。
綠陰重,已如許。
花源豈是重來誤?
尚依然、倚杏雕闌,笑桃朱戶。
隔院鞦韆看盡拆,過了幾番疏雨。
知永日、簸錢何處?
午夢初回人定倦,料無心、肯到閒庭宇。
空搔首,獨延佇。
是誰在紗窗那說話呢?是梁間的燕子,它們滿懷憂愁,惋惜春天歸去。
早已有大片大片的青荷葉,佔據阻斷了板橋西邊的路。
聽見一半,又新添了陣陣蛙鳴。
白色的花蔫了紅色的花也看不見了,只有那靜靜的門巷中吹着香絮。
綠陰已經如此濃重了。
尋花之源哪裏是再次來錯呢?依然還像從前那樣靠着杏花雕飾的欄杆,對着桃花裝點的門戶而笑。
隔壁院子的鞦韆都已看它拆去,經過了幾番稀疏的雨水。
知道整日裏,在哪裏簸錢遊戲呢?午睡剛醒人定然疲倦,料想也無心肯到這閒庭院中。
只是白白地撓頭,獨自長久地佇立。